开始时,我们就知道,总会有终结
开始时,我们就知道,总会有终结
再也不去寻惺惺相惜的情,人间别离太过凄寒,身边每个人角色转换过快,由不得你花时间慢慢适应。
试图闭上双目,一个人,一幅画,一个场景,一个故事。
此时的你是置身其中,还是旁观在外。
在开始的时候,你是不是也知道,总会有终结。
只等故事最后,谈起来,都是一脸沧桑的模样。
Suicide Is Painless,这是我深爱的一首歌。
“The sword of time will pierce our skins,It doesn't hurt when it begins.”
我曾一度渴求着时间永恒,但时间的剑刃锋利地刺破我的皮肤,然后呼啸而去。
日记,照片,影片,雕像…没有任何载体承受得起时间的永恒,包括这硕大世界。
舒婷写:“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,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。”
伴爱入眠,与命轮回,许是永恒。
想起从前知道你喜欢读修仙小说,便推荐你读沧月的镜系列,不知道现在你是否有读完。
那些被沧月赋予命运的角色,你最想成为谁,或者,最像谁。
如果问我,我会答,我想做最普通的鲛人,远离战火,只为爱,落下沧海遗珠。
脑海里一晃而过那次同你在山塘街,穿过繁华市井的情景,倒也有远离烟火的意味。
或是你在平江路为发烧的我拍照被嫌弃时的无奈,再一路小心地扶我回住处休息。
都已定格在回忆里,那日子里,你我,便是一世界。
分合聚散间,我再不能做到像从前那样依赖你,与你所谈皆是琐碎,沉重悲伤的只兀自吞咽。
渐渐收起敏感的心,学会坦然接受周遭人事变故,只在与你有关的记忆里会控制不住地落泪。
已经做不到再用力地去挣脱既定的事实,只能像一块顽石,素面朝天地躺在荒草丛生的旷野。
想起去年从13到14的跨年,同你压着马路。
在学校南门的那条道路,所有商铺都未打烊,人来人往,灯火通明。
那时候你心里还念着网吧里LOL的游戏比赛,而我则心满意足地挽着你的手在寒风中傻笑。
那时候说好以后的每次跨年都陪在彼此身边,可惜誓言却被时间风干,挂在寒风中,瑟瑟发抖。
今年我们在不同的城市跨年,我收到你的新年祝福,是次日中午,打开手机后。
上百条祝福里的其中一条而已,却让我看着发了好久的呆。
最近在读奥尔罕·帕慕克的《伊斯坦布尔:一座城市的记忆》,其中写:“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,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。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,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。”
而我行经不同城市,都不忍回望,只因在这无你陪伴的大千世界里,我终是路人。
去不同的地方,见不同的人,听不同的故事,并非旅行的意义。
陈老师唱得太动情“你离开我,才是旅行的意义。”
你之于我的爱恨是发缕间盛开的曼陀罗,以妖娆之姿,绽放出绝望之态。
如开始时便知这一见钟情,最后要被无常变数种下一见终情的蛊。
人潮拥挤,我们何必要遇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