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ol.20
 

与故人饮酒,可否诉说情肠

     与故人饮酒,可否诉说情肠



         时间倒回,那儿的人最好别再去见,梦里千转思念的都饱含泪水。
         可你总是不甘心,哭噎着跟我说,他指不定也正从梦的那一段向我走来呢。 

         初次相遇的时候,天气还没现在那么阴冷,街道旁的法国梧桐还挂着几片残叶,黄灿灿的枯树枝叶散落满满一片天,道路上偶尔有骑着三轮,打着铃铛的商贩为这静谧配着背景音乐。那天你穿着什么款式的衣裳已模糊不清了,只记得远远地踩着呼啦呼啦的树叶走过我裙摆边。

         如今人去景仍在,白衣裙被我闲置在衣橱里的小箱子里。那天一时兴起穿起了它,多了褶皱,矫情地踩上白色布鞋一个人想去街上逛逛,你以前说,小孩,你老是在大街上瞎走,万一走丢了怎么办。你总喜欢用小孩来称呼我。
         彼时我们不住在城市的同一边,那时的我也不懂原来感情那么脆弱难懂,天真地以为天长地久只要过几时日见上一面便能实现,想你的时候就不切实际的到街上碰碰运气,如今走在经常留恋徘徊的那条路上,念想着也挺美好的。
        可惜这样的小癖好后来也没机会告诉你,不知你会不会又说,小孩你真是傻这类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 人就是擅长将自欺欺人演绎得一丝不苟的生物。
         你会不会在频频回首的时候说我都是希望你过得好。
        你是不是在故地看到旧景的时候豁达地笑笑好像云淡风轻。
        你有没有在夜晚因为看见她的留言而睡不着时,喃喃着只是喝多了咖啡。
        我也在耳畔偶时回响他的话语时,以为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幻听。

        我们好像一次次地变得坚强,再不可能被什么摧毁,故作大笑告诉其他人,我可是经历过那么多事的过来人呢,可别小看了我啊。宁死也不愿承认,在回想起从前的少年情怀时心里难受得无人诉说。
        而自己在深夜无人陪伴时候,又有多想回到那个有故人陪伴的青葱时代,去看看街道旁的法国梧桐长得怎么样了,是否仍站着一个清秀白裙少女,低着头听着远方少年踩着呼啦呼啦的满地黄叶,向她走来,走进她青春绚烂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 后来我也再没那么固执了,不会抓着你不肯放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,我知道或许你并非不爱我了,只是这世上太多没有为什么的事了,也不少你我之间这点情吧。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所以现在,我想包括将来,我在人们面前提起故人的时候,必不会梨花带雨又极富夸张了,这就是时间的迷人之处吧,
如茶叶般和灼热的情感一同沉淀,只待你缓缓拿起呡一上口,将胡人情、故人事,和着茶香,用浅淡平常的语调说给对面的人儿听。

程忆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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