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s Misérables

《悲惨世界》:故事,卡司,Les Misérables
前书云:汤姆霍伯携《国王的演讲》之威,夺金人。意得志满,自觉大成,望天下电影各式,不过陈腐二字,无足道尔。既数年,携《悲惨世界》归,开人眼,新人目。闾巷士人观之,哗,抚掌相传,赞之曰:音乐电影。

一部电影成功与否,关键不过故事卡司两处。拿了前人经典来拍,观众耳熟能详是一回事,如何玩出新花样又是另一门学问。聪明如于正老湿,大笔一书,把东方不败改成娇羞小女生,观众看得惊掉下巴,也算夺人眼眸。

《悲惨世界》身兼名著和著名音乐剧双重身份,得天独厚。电影三方取材:用了原著剧情,借了音乐剧灵魂,取了胶卷形式。这么一个三不像,效果竟然惊人地好。电影全程用歌唱的方式表现出来,音乐剧里所有耳熟唱段,诸如《Who am I》,《I dream a dream》,《Star》,《On my own》之类都予以保留。看预告片里导演介绍,拍摄现场通过镜头外专人电子琴弹奏,微型耳机传送,演员现场演唱的方式制作,后期再加进其他乐器辅助,托起气势。
相比音乐剧全程单纯地唱,电影这种形式有了更多的自由度:布景,转场,表演。演员可以时说时唱,几句台词间杂几句唱,让剧情的过渡更为流畅。这种手法在电影中被用了很多次,让观众沉浸剧情的同时,不觉生硬。观看过程中,观众知道:他/她的这段演唱,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下,他/她是想表现这样一种情绪,周围的环境是如此如此——这些优势都是音乐剧难以企及的。
最明显的例子在于唱《One day more》那段,对电影里每个角色来说,明天都是意义非凡:火车上逃亡的冉阿让明天就能永远消失;随着冉阿让逃亡的珂赛特明天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;马瑞斯等学生等着明天振臂一呼闹革命;沙威摩拳擦掌明天欲痛击革命队伍。镜头就在这些人之间不停切换,待每个人唱完各自心声,再一齐合一句“One day more”点题——比原著多了契合感,比音乐剧多了切换性,每个人盼着明日拂晓之后,各自命运如何,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说了优点,缺点也有:整片时间太长。《悲惨世界》25周年版音乐剧除去致敬环节,共140多分钟,电影比之还长,用了157分钟。特别是后半段从革命失败开始,节奏缓到底谷,收不了尾。荧幕里冉阿让气若游丝,奄奄一息,荧幕外观众呵欠连天,筋疲力竭,硬是拖到冉阿让神游幻境,死去的革命同胞挥舞大旗,著名的《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》响起,终于亮灯终场。

说完故事,再讲卡司。
冉阿让是休格兰特演的。从胡须邋遢到睿智市长再到老年模样,游刃有余。唱功也过关,先前传闻他没成名之前是百老汇演员,应该不假。只是他戴着高帽子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在看《致命魔术》。
芳汀是安妮海瑟薇。完美,没演多长时间,但《I dream a dream》唱得好到可以匹敌本片里其他所有歌曲总和。
沙威扮演者是罗素•克劳。百度了一下,就是《美丽心灵》里的男主角。这个角色选得太糟了,前两天特意去预习看了25周年版音乐剧,里面的沙威虽然是黑人,但无碍其传神:剑眉宽肩,表情坚毅,嗓音浑实。相较之下,罗素•克劳的沙威毫无气势,唱歌时中气也不足,作为一个警察,毫无慑人之感。
珂赛特由两人饰演,萝莉期可爱到爆,成年期就长残了,像卖菜大妈。
爱波宁和25周年版是同一个人饰演。姑娘长得不惊艳,但可人得很,一对酒窝惹人爱,海豚音更是没话说。
爱波宁的爹妈也值得一说。爹不认识,妈是鼎鼎大名的海伦娜•邦汉•卡特,蒂姆波顿的妻子。音乐剧版里爱波宁的父母选了两个脑满肠肥的演员,极尽庸俗之态。电影版却耳目一新,突出夫妻的荒诞贪婪,俩人每次一出场,就充满欢笑,让人觉得乱入到蒂姆波顿老师的电影里。总之,两者各有千秋。

最后说点题外话:
我小时候看过不少世界名著,现在回想那时最喜欢的作家,我会选大仲马和雨果。前者跌宕起伏,后者娓娓道来。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雨果的作品会以这种面目登上荧幕,不过真的观看下来,确实不错,光这种形式,绝对就能留名青史了。
事实上,有趣的是,《悲惨世界》从来没有英语译名,都是以《Les Misérables 》,即法语原名示人。而音乐剧版的《悲惨世界》,却偏偏用英语唱响。
现在又有一个英国人奇思怪想,用别样方式搬上大荧幕。这当中的姻缘,也算冥冥之中注定吧。

顾某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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