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老妈讲西藏的事


    老妈在西藏开了一家藏餐,就是那种酒吧+茶馆+餐馆模式的店,不过我妈只卖酒水不卖饭。有个夏尔巴人喜欢来我妈的店里喝酒,他是我妈的朋友。
    夏尔巴人住在喜马拉雅山脚下,和尼泊尔邻近的地方。大多数夏尔巴人,尤其是男的力气特别大,一般的汉人,赤手空拳十几个也难打得过一个夏尔巴人。在西藏,有些夏尔巴人专门被派去管理囚犯,有些凶恶的囚犯,别人管不住,让夏尔巴人去就没问题,保管让他们服服帖帖的。
    我妈认识的就是这么一个夏尔巴人,手上力气特大,手臂很粗,在一家农业推广站工作。他家里还有6个兄弟。他老爸老妈特厉害,生了10个孩子,不过死了3个,家里就7兄弟。他家的外有河,河对面就是尼泊尔,尼泊尔经常在河里放鸭子,几兄弟就经常打人家的鸭子吃。
    夏尔巴人对一般人特别野蛮,不讲道理,但如果你好好跟他说话,他觉得你这人还可以,是个好人的话,他就愿意跟你交朋友,而且对朋友特别仗义。
    这个夏尔巴人每天上班会路过一家浙江人开的杂货店。夏天的时候,老板把许多帽子摆到门外卖。由于天气很热,太阳很烈,有次夏尔巴人路过的时候就顺便花10块钱买了顶帽子,白色的。他戴去上班的那天,同事就跟他说:哎呀,白帽子不好,不好,容易弄脏。夏尔巴人把帽子戴了一天,弄得脏兮兮的,回家把它洗了,然后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找那老板,说要换帽子。老板见帽子被洗过了(估计也没洗的干净),就说:不行,不行。结果那夏尔巴人也不多说,直接从架子上选了顶深色点的帽子,把白帽子给他放下就走人了。。。。那老板就那么看着他扬长而去,哪敢拦他啊。。。他们一家人一起上也别想拦住他。
    夏尔巴人刚跟我妈认识那会儿,有次,大年夜,这家伙跑来喝酒,我妈已经关门了,他就在外面嚷嚷,我妈不开门,结果他就在外面踹门,最后把我妈的卷帘门都踹烂了。。。。后来大家成了朋友,他就不那样了,还经常带一群朋友来我妈的藏餐喝酒。夏尔巴人,还有藏族的男人们,他们把喝酒当喝水,有钱的就喝啤酒,块一瓶,没钱就喝青稞酒。
    有一回,我妈买菜回来,走在街上,一个男的迎面过来就拦住她,原来他是我妈以前一个房东,在公安局工作,挺坏,租房子很不负责任,我妈跟他有点矛盾。那天他拦住我妈,就想趁机敲诈。我妈正觉得烦,正好夏尔巴人下班回来路过,就问我妈:小董,你怎么了?我妈急忙求救:哎呀,这个人烦得很,你快帮我把他撵开!那人一见到那夏尔巴人,立马松开我妈,灰溜溜地走了。呵呵,公安局轻易也不敢惹这些人。
    这夏尔巴人还挺好的,我妈有部旧手机,想卖掉又没有人收,夏尔巴人就帮她一家店一家店地找,终于找了家愿意出40收的,他又打电话问我妈40块卖不卖。就觉得这人还挺好的。
    听老妈讲了这个,我也好想跟一个夏尔巴人做朋友啊,哈哈,那样好牛逼哄哄的~

二   

    原来藏族跟印度人一样拿手指搽屁股啊~    我是听我妈说了才知道的,他们大便以后就用手指这样,那样,然后这样,最后再把手上的东西往墙上一抹。。。。。。    我妈后来就注意到,厕所的墙上,尽是 jia gua(藏语里的 shit)。。。。    不过后来很多回族人来西藏做生意,卖起了卫生纸,他们慢慢也开始“文明”了。。。。    不过,我妈还是看到过,一些藏族人,拿石头给自己还很小的孩子擦屁股。。。。我想,那些孩子真可怜,小屁屁会不会流血啊。。。。。


    扎旺也是常来我妈的店里喝酒的客人。扎旺过去在沙嘎教小学。沙嘎是西藏气候最恶劣的地区之一,那里又干又冷,风沙很大,人在那里生活很容易衰老。扎旺在那里教了十几年书,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又黑又老,眼睛鼓鼓,驼着背的糟老头子,但其实他只有四十几岁。。。由于常年不在家,再加上自己变成了个老头子,扎旺的老婆就不要他了,跟扎旺离了婚。后来扎旺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,有些疯言疯语。
    每当店里的人多了起来,很吵的时候,扎旺就受不了,一个人悄悄地走了,有时忘了付酒钱,第二天就会自己把酒钱送来。
    每当学校放学,一大群学生从店外走过时,扎旺就会很激动地跑出去,使劲吹着哨子,提醒那些学生:走人行道,小心车辆,好像自己还是个老师一样。
    有时候来店里喝酒,还会莫名其妙地拿一个望远镜来。。。或者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一个陌生人唱歌,把人家吓一跳。。。
    扎旺是个孤单单的糟老头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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